出题意外却极有温度


□ 江文明

2021全国新高考Ⅰ卷的作文题出得有些意外却又极有温度。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在此之前的多次外来讲座或者各种考试资料都强调今年高考作文试题不避热点,而今年又是建党100周年,在各地“专家”的一再渲染中,家国情怀、精神传承和使命担当等重大题材,一度“蒙蔽”了高三一线语文教师的眼睛,当绝大多数人的眼光聚集于宏观叙事时,这次作文题却是毛泽东的“体育之效”论,的确太出人意料了。

说它有温度,是指作文材料不陌生、不深奥,不刻意追随热点和焦点,淡定地引导大众的眼光回归学习的主体——学生,并让莘莘学子一看作文题便因作文材料的浅显、熟悉而消除对写作的担忧、恐惧。从这一层面而言,作文题出得确实很有人文色彩。

新高考没有在审题上设置更多的障碍。我赞成这样的设计理念,毕竟作文考查的是学生的写作能力而不是纯粹的理解能力。理解能力的考查已经在前面的阅读题上被无限制地强化了,如果还要在写作上再来一遍,无疑是“画蛇添足”,就有叠床架屋之嫌了。

立意没有难度,是此次作文的另一个特点。体育,不仅关乎学生的体质健康,也关乎全人类的健康。这一话题对每一个学生而言都极其熟悉,极其有体验,要写好它不会有太大的困难。不过,要写出思辨性,因为文题有或明或暗的提示:“生而强者,如果滥用其强,即使是至强者,最终也许会转为至弱;而弱者如果勤自锻炼,增益其所不能,久之也会变而为强。”否则,写出来的文章,既没有深度,又不符合写作要求。假如学生在审题时,没有体会到这一点,恐怕有不小的麻烦。

今年高考作文题有一个很大的亮点,就是材料不仅对学生有巨大的启发意义,而且对其他人也有巨大的启发和感悟作用。毛泽东说:“生而强者不必自喜也,生而弱者不必自悲也。吾生而弱乎,或者天之诱我以至于强,未可知也。”这对体格虚弱者是莫大的鼓舞,而其中蕴含的勉励之情,也让人多么振奋。仔细品味文字,我们还可读出文字背后的深意:这里的“弱”,不纯粹是身体上的“弱”,也泛指其他方面的“弱”;这里的“强”,也不单纯是身体上的“强”,还泛指其他方面的“强”。考生在写作时,要从对身体“强弱”之论中扩大论述的对象与范围,并提炼出思想精髓使之上升到哲理的高度,如此主旨方能深化,才能真正把这道看似朴素、简单的作文材料写深写透,以体现出题者的意图。

总之,2021年高考作文给了教学两点启示:一是复习备考不要盲目跟风,不要片面迷信“专家”所谓的重大题材、宏观叙事的说法;二是平时要扎实训练,让学生练好写作的基本功。这才是高考作文制胜的法宝。

(作者系永定区侨育中学高级教师,龙岩学院客座研究员,福建省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