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图/谢瑞蕊

□ 吴浣

“一川远汇三溪水，四面深围千嶂城。”三溪是指东溪正溪西溪，东溪正溪合流后缓缓流入城中，又在城外与西溪合流，形成二水抱龙的格局。二水合流后，形成一带长潭，叫麻岚井，最为深幽。沿江栈道，便从合流处筑起，是在江的西岸。随江流延伸，再转弯，进入峡谷中。两边的山就在眼前，河道便窄了。栈道边除了水草，还有丛生的芦苇细竹及灌木。山上，树木似是挨次儿长上去，又是松树居多。

那栈道，其实就是打下两行桩基，上有铺盖及标杆。看江流，就在栏杆外。风起时，波光荡漾。水中游鱼不少，成群结队地浮游着。此段江面，水流较满，是其下有个叫新庄的地方，那里筑了一道拦河的坝。新庄是个水边的村子，房屋大多翻新了。过了新庄，水流变浅。其下又有一座大桥，看地名是游绳渡。这是志书上有记载的一个渡口，只是那渡船早已摇入历史。江边的村庄也渐次开发，还建有一个叫棕榈湾的大酒店。过了此段，江流又转弯，更为狭窄。不用说，栈道是一直有延伸的，只是漫步的人得有脚力跟上。水流心不竞，看那流水，滔滔汩汩的，总是走在人前头。更不用说这弯来绕去的河道，水流似乎也想快点冲出束缚。直到由南转东，接上直接翻过山岭的汀州大道，横向的水流与纵向的大道交叉而过。

又是一座大桥，水从桥下过。过了大桥，洋面变宽，水流才回复平缓，缓缓地流。江边有公路，就无需修栈道了。一路走来，栈道相伴着狭长的江流，又颇有山重水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