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飞 绘

■ 曹中富

“我想看看长在橘树上的橘子”。孩子的好奇让我决定带她去朋友家的橘园探访一番。选了一个休息日，我们早早出发到了橘园，初晨的阳光透过山坳直射山腰上的橘园，枝头的露水在阳光照射下瞬间变得晶莹剔透，飒爽的风也让挂在树上的橘子顿时活力起来。此情此景，也让我想起了老家后山那片橘园的往事。

老家的后山最早是片荒山，山梁上只是稀疏地长了几棵松树。母亲勤劳地在后山开垦了几垄地，因为缺水，这几垄地只能种地瓜、土豆等耐旱杂粮。

那个年头，水果在农村还是相对匮乏的，谁家要是有种橘子树，在农村算得上富裕生活的家庭，因为橘子的收成是一笔不错的收入。小学四年级暑假，一帮小伙伴邀着去河边游泳，消暑后发现河边有片橘子林，调皮的我们翻过橘园的篱笆“偷摘”了两个橘子，怕被橘园的主人发现便偷偷藏匿于后山。没想到，我们偷摘橘子的事情最终还是被发现了，橘园的主人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在父母的严厉责问下，我只能招认了错误，在大厅供堂上罚跪了一下午。“面壁思过”后，母亲又语重心长地讲了一堆道理，让我深刻认识了自己错误的行为。

第二年春天，父母便在后山种了一百多棵橘子、芦柑、橙子等柑橘类果树。自从后山种了橘子树后，我便天天上后山看着，时不时给这些橘子树浇水、拔草，盼着橘子树开花结果。寒来暑往，三年后终于有几棵橘子树依稀开出白色的橘子花，橘子花又在你不经意时凋谢，生出了样子如婴儿拳头一样的小橘子，甚是可爱。于是，我期盼着橘子的成熟。人生有时就是这样，当你拥有一样东西时你会十分在意它的存在，甚至感觉它的弥足珍贵。橘子一天天长大、成熟，丰收虽然并不多，但我还是早早地采摘下来并品尝了它的美味，真甜！许多年后才理解了这份甜还包含了父母的辛劳和为什么要在后山种橘子树的真正意义。

一年又一年，橘子树依旧在那片后山生长，绿色的小藓苔也长上树干。只是，多年后父母外出做生意，我们也在外工作，而无暇顾及那片橘子树，橘子树也因树龄的老化而慢慢枯萎，但是当年为什么种那片橘园的含意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