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起走过的时光


刘小飞 画

□ 童琛

“这世界那么多人,多幸运,我有个我们。”韩红在春晚上给我们带来的《这世界那么多人》在乍一听时,就让人破防了。这让我想起了那些念着“凤凰树上凤凰花,凤凰花开凤凰落”的年少时光,那年伴着凤凰花开,我们毕业了,却没想到时光匆匆,一晃14年过去了。

阿萍是我心底觉得最温柔的人。那日,她给我发微信:“老啦,越来越想你们了。”我回答:“那么多年不见,还是很爱。”这时,脑海中闪过一帧画面,我总是把书桌弄得乱七八糟后睡觉去了,阿萍总是一边等我醒一边默默帮我收拾,见我还在睡又默默地走了。我的性格总是大大咧咧的,对阿萍的感谢深藏于心,从来只是笑笑从未说过“谢谢”。唯一一次感情外露的时候,就是在她的婚礼上,主持人说“请新娘、新郎拥抱一下”时,我的眼泪簌簌往下掉。这一拥抱意味着成家后,我们的距离要远了。

阿咩是可盐可甜的女子。大学时,她常常啃的是辩证法类理论大部头,宣扬的是婚姻无用论并且坚定地单身至今。记得那时隔壁学院有个男孩追她,天天往我们寝室打电话。阿咩说难为他真心,我们去见见他吧。那时的她,酷帅无比,男孩说的每一句话,她似乎都能驳回去,华丽丽的把人家给吓跑了……但是,这都是假象,阿咩是个非常宜室宜家、热爱生活的女孩。她用过的东西总是摆得整整齐齐,桌面永远干干净净,心灵手巧,温柔善良。那时的我,总爱睡懒觉,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起床的。阿咩就在架子床下一遍遍地叫唤我:“琛哪,起床了。”“琛琛啊,再不起床真的迟到了。”我不高兴的时候,一头扎进她怀里,她则拍拍我后背哄道:“没事,不要紧,不要紧……”那时,我花了80块钱买了辆自行车,车的后座是她的专属座位。她不会骑车,出行代步只能靠我载她。母校集美大学在龙舟湖畔,学区比较分散,我常常带她去总部上课,去财经学院看“长胡子”榕树,去龙舟湖畔吹海风,去鳌园领略嘉庚先生风采,去石鼓路的尽头吃炸酱面,去体育学院门口吃煎饼。犹记得那时候的煎饼,2.5元一个,老板中间切一刀,我们俩一人一半。煎饼金黄色的外衣里面包着一个炸得酥脆的馅,加上厚厚的酱,一口下去,酥脆感满腔,让人满足感爆棚。那味道成了时常萦绕在舌尖的专属青春的味觉记忆,让人暗吞口水,却再难寻觅。

滨滨则是一身飒爽,干脆果断的女孩, 同学们暗搓搓的喊她“冰美人”。那时候,娱乐项目少,除了读书,集体活动也不多,我们宿舍就经常打八十分。她是那种气势压倒一切的人,常常是明明牌很差,却一本正经地让人以为那是一手好牌,还把牌甩得啪啪响,还说“那叫输人不输阵”。在我们还一脸懵懂的2007年,她就开始研究股票,而且胆子很大,颇有点弄潮儿风范。毕业后,这个在异乡奋斗的小女孩一路当到女镇长,风采超越一干好汉。

时光匆匆,一回头已不是当年的少年。现在的我们整日匆匆奔波于家庭与工作之间,奔波于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之间,疲累于生活的琐琐碎碎之间。而同学间的那份情谊,却似乎成了心中的白月光,值得我们慢慢回想,慢慢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