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图/刘小飞

□ 钟娴

客家首府汀州，与凤凰古城齐名。

这里是福建古代文明发祥地之一，历代州、郡、路、府的所在地。古城至今保留着店头街、古城墙、水东街等诸多文物古迹。

传统古街店头街以明清特色建筑为主，两边是外形相仿的木结构房，其地处汀城人口最稠密的南门街和五通街之间，烟火气息尤为浓郁。各种当地小吃在这里支起铺子，炸薯饼、芋子饺、珍珠丸……随意点几道，都令人垂涎欲滴。到店头街，一是吃，二是看。街上各种传统行业满满当当。雕刻、裁缝、剃头等样样齐全。夜幕降临，鳞次栉比的小店门前亮起清一色的红灯笼，把古街映照成一条色彩斑斓的河流。偶尔有三两女子，穿着罗衣飘飘、裙带飞舞的汉服走街串巷，古老的纯朴与现代的时尚水乳交融，有一种时空交错却也融合共存的和谐。

始建于唐代的汀州古城墙沿汀江而筑，蜿蜒古朴。把古城门、朝天门、五通门、惠吉门、宝珠门串联在一起。这道由青砖垒砌成的古城墙历经一次次炮火的洗礼和千百年来狂风暴雨的冲击，依旧保持沉稳的姿态坚强地捍卫着城池。可以说，这里的每一块青砖，都有灵魂。遗憾的是，随着物换星移的变迁，古城墙不再完好如初。轻抚青砖上枪孔炮孔烙下的深浅不一的岁月痕迹，那些因战争导致的断壁残垣，内心五味杂陈。唯有心存敬畏，才能面对。拾级登上城门楼，从城墙上往下看去，干涸的汀江水静静流淌。

水东街是当地最热闹的街道之一。也是过去闽粤赣边区最大最集中的物资集散地。街道两旁大都是老店。许多老店门前挂着的牌匾早已面目模糊，只能依稀辨认。金铺、药铺、茶叶铺……它们沿袭旧时风貌，代代传承。亦有许多名噪一时的商号，随着时光挪移的脚步，流逝在岁月的长河里。这些老店门面大小不一，高低错落，别具风情。有可居家可经商可遮阳可避雨的骑楼，也有其他不同形状的房舍。漫步其间，挤而不喧。令人跌进去，就不愿意再出来。

途经汀州古府城墙东段的东门街亦有千年历史。古街旁坐落着青砖灰瓦的老屋。老屋虽老，但因为有了岁月的底蕴，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息。那是属于老屋的，平淡气质。一幢老屋前，几位老人正在悠闲地晒太阳。他们神情安详，过着安居闲适的日子。兴许是在汀城生活久了，他们早已在潜移默化中沾染了古城的气息。朴实无华，厚重笃定。他们的故事是汀城活着的历史。

汀城古韵。古韵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