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会议（油画） 资料图

古田会议旧址群·红四军前委机关和政治部旧址（松荫堂）外大门 赖志妍 摄

■黄光礼 邓宇河 黄秋龙

加强纪律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治本之策。我们党从成立之初只有50多名党员，到今天拥有超过9800万党员，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与我们党重视纪律建设是密不可分的。纵观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奋斗历程，就是一部从严管党治党、严明纪律规矩、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的历史。在这个过程中，古田会议是一个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里程碑。

1929年12月28日至29日，毛泽东、朱德、陈毅等主持召开的古田会议，总结了我们党和红军创建以来的经验教训，围绕建党建军和中国革命的重大现实问题，以党的决议的形式，确立了党和军队的严明纪律，把以农民为主要成分的革命军队建设成为党领导下的一支无产阶级性质的、具有严格纪律的、同人民群众保持亲密联系的新型人民军队，对党、军队乃至中国革命的前途命运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

中国共产党从创建之初就高度重视纪律建设

中国共产党从建党伊始就认识到加强纪律建设的重要作用，把严明党的纪律摆在突出位置，并对纪律建设进行不断探索，逐步明确将纪律作为“执行路线的保证”。

早在1920年蔡和森给毛泽东的信中，就指出“党的纪律为铁的纪律”，明确提出要建立有严格纪律的共产党，认为“必如此才能养成少数极觉悟极有组织的分子，适应战争时代及担负偌大的改造事业”。1921年党的一大通过《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纲领》的第六条和第十四条明确阐述党的纪律，为党的建设奠定了“纪律立党”的基础。1922年党的二大制定了党的历史上第一部章程，首次设立纪律专章，共九条；其中心内容是建立严密的党组织，加强党的纪律性建设。“纪律”一章成为二大党章最为重要、最有特色的部分，占整部党章篇幅近三分之一。1923年党的三大把修改党章的重点放在强化组织纪律、完善入党手续等方面，制定了首部中央执行委员会组织法。1925年党的四大对党章进行第二次修订，按照“严进严管”的精神细化了候补党员的权利、义务，这些规定适应了加强党的建设的新要求，使党的纪律规定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不断完善。1927年党的五大审议通过了《中国共产党第三次修正章程决案》，在严肃党纪上取得历史性突破，首次设立中央纪律检查机构——中央监察委员会。

中国共产党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下成立的，从成立之初就十分重视纪律建设，但是也存在一些不足，如，六大党章第十二章专门强调“党的纪律”，规定“严格的遵守党纪为所有党员及各级党部之最高责任”，但是却撤销了刚刚成立的监察委员会，导致党内监督出现“有纪律、无组织”的现象。

古田会议把党的纪律建设推上新高度

我们党建党之初在纪律建设方面存在的不足，在红四军中也得到反映。在红四军党的七大、八大表现尤为明显，导致红四军出击闽中、东江失败。此后，在中央“九月来信”精神的指导下，毛泽东、朱德、陈毅等红四军领导人通过召开古田会议，使红四军同一切旧式军队划清了界线，成为一支党绝对领导下的新型人民军队。

1.从政治高度认识和剖析纪律问题

毛泽东在革命实践中非常注重从政治上观察问题和分析问题。古田会议召开前，红四军内部的矛盾分歧中，对于红四军的纪律问题存在“主严”“主宽”两种不同意见。毛泽东在1929年6月14日给林彪的信中，专门指出了红四军中一些人执行纪律不严，对破坏军纪现象不重视的错误倾向，并强调“军纪问题是红军一个很大的政治问题”，在此把纪律建设提升到了政治问题的高度。

古田会议决议指出，红军第四军的共产党内存在着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这对于执行党的正确路线妨碍极大。若不彻底纠正，则中国伟大革命斗争给予红军第四军的任务，是必然担负不起来的。可以看出，古田会议并不是简单地就党的建设而谈党的建设，而是从“执行党的正确路线”以及担负“中国伟大革命斗争给予红军第四军的任务”的高度，强调纠正党内非无产阶级思想，深入剖析了红四军纪律松懈的问题及其危害，提出了加强纪律建设的具体要求。

2.突出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

红四军转战赣南进军闽西以来，内部存在的错误思想加速滋长，甚至出现临时军委限制前委权力、把军队凌驾于党的领导之上的问题，如果任其发展可能使红四军面临“脱离群众、以军队控制政权、离开无产阶级领导”的危险，走上旧式军队或者以往农民起义军的道路。为了扭转这一局面，古田会议特别强调用强有力的政治纪律约束党员和红军指战员的政治行为。会议在选举新一届前委委员时，明确提出要符合“政治观念正确、工作积极、有斗争历史”三个条件才可以当选。决议确定的发展新党员要具备五个条件：“第一，政治观念没有错误的（包括阶级觉悟）；第二，忠实；第三，有牺牲精神，能积极工作；第四，没有发洋财的观念；第五，不吃鸦片、不赌博”。选举前委委员、发展党员，都把要有正确的政治观念放在第一位，强调党组织的领导和把关作用。

古田会议把坚持和强化党对红军的领导作为首要的政治纪律，第一次以党的决议的形式强调支部建在连上，规定“红军的军事机关与政治机关，在前委指导下，平行地执行工作”。同时眼于强化民主集中制，规定“在组织上，厉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生活”“一切斗争的问题，内部的问题，都要在会议上集中讨论去解决它”“决议不要轻易，一成决议，就要坚决执行”“少数人在自己的意见被否决之后，必须拥护多数人所通过的决议”，这不仅仅是后来确立的“集体领导”“民主集中制”的理论原型，而且在当时极端民主化泛滥的情况下，为大家提高政治执行力提供了制度遵循。

3.把纪律建设与思想建设结合起来

一是铸牢理想信念。古田会议深刻指出中国共产党和红军开展革命斗争的根本性质和目的，通过加强阶级和阶级利益教育，使党员真正认识到“红军的打仗，不是单纯地为了打仗而打仗，而是为了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并帮助群众建设革命政权才去打仗的”，从思想上明确红军扛枪打仗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谁的问题。同时，引导党员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正确分析中国革命的政治形势，客观看待无产阶级和非无产阶级的势力，坚定革命必胜信心，根本上解决党内思想混乱、革命信念动摇、悲观看待革命前途的问题，夯实纪律建设的思想基础。

二是加强纪律教育。在闽西期间，红四军受到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干扰，但还取得了“攻打长岭寨、解放长汀城”“三打龙岩城”等重大战斗的胜利，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党的领导人注重用铁的纪律管理部队，认为“执行铁的纪律方能培养全数党员对党的训练和信仰奋斗有所依归”。古田会议严明了纪律规矩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指出上门板、捆禾草、扫地、讲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照还、赔偿损失等红军纪律的执行“是一种对群众的实际宣传”，使大家清醒认识到纪律松懈的问题给了群众以不好的影响。古田会议决议还把“三条纪律建设的理由”作为士兵政治训练一个重要材料，并且在“废止肉刑问题”中专门强调要提倡“自觉遵守纪律精神”，“森严群众的纪律制裁”。

三是明确纪律要求。红四军在转战赣南进军闽西途中，根据实际情况和工作需要，把“三条纪律”的内容修改为“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表述上更加全面贴切。还结合发现的问题，及时在“六项注意”中增加了“洗澡避女人”“大便找厕所”两项要求，形成了最早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古田会议针对党和红军内部存在的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非组织化、小团体主义等不良倾向，结合行军打仗、开展群众工作等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重申执行好既定的纪律要求，结合具体问题提出专门的纪律规定，提出党员和官兵的根本行为规范和纪律标杆。

4.强化纪律规矩的执行

一是加强督查落实。古田会议之后，红四军安排党组织和政治机关的负责人把干部组织起来，认真学习决议精神，再由干部向党员、战士逐条讲解，使全军上下都掌握会议精神，清楚各项纪律要求。特别强调纪律执行情况的检查和监督，宿营离开后，各支部专门安排人员对群众工作纪律的执行情况进行检查，重点看宿营时借用的门板上好没有、稻草捆好没有、地板打扫干净没有以及老百姓的东西会不会被损坏、利益会不会受到损失，有损坏、损失的必须按照要求进行赔偿。

二是建立长效机制。古田会议总结了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转战赣南进军闽西革命实践的经验教训，从制度上较系统、全面地提出一整套工作规矩和纪律要求。比如，纠正党内各种错误思想的纪律、党对红军的领导的纪律、红军处理内部关系的纪律、处理军民军政关系的纪律，开展群众工作和保护群众利益的纪律、对待敌军和俘虏的纪律，等等。红四军在执行古田会议制定的各项纪律规矩的过程中，还有针对性地建立了相关工作制度，出台了《关于整顿军风纪律的训令》《宣传员工作纲要》、“不枪毙逃兵制度以及可以准假回家的办法”等制度规定。这些制度规定，有的是决议相关内容的进一步强化，有的是对决议中不够明确的提出更具体明晰的要求，还有的是回应执行过程中出现的新问题而进行的补充完善。

三是抓好责任追究。古田会议多处强调纪律的执行问题，要求广大党员对党的决议必须坚决迅速地贯彻执行，对各项纪律必须严格执行，“废止对纪律的敷衍现象”，强调执行纪律要得当，不能因为违反纪律的党员或红军战士担任重要工作没有人可以代替而不执行纪律。古田会议决议还制定对于不守纪律规矩党员的处理措施，规定存在政治观念错误、有抽鸦片、赌博现象或者有发洋财思想等问题，而且屡教不改的，不管是不是干部，一律清洗出党。古田会议之后，红四军把那些思想上存在抵触情绪以及政治性、纪律性不强的领导干部换下来，使会议确立的建党建军的各项重要原则和纪律规矩得到了彻底的贯彻执行。

古田会议之后党的纪律建设的历史演进

古田会议确立的建党建军的各项重要原则和纪律规矩在革命、建设、改革和新时代得到不断丰富完善和坚定贯彻执行，确保了党始终成为理想信念坚定、组织体系严密、纪律规矩严明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确保了党始终成为中国革命的坚强领导核心，确保了人民军队永远听党话，跟党走，中华民族从艰难困苦迈向伟大复兴。

1.新民主主义时期党的纪律建设历程

古田会议后，红四军编印了许多学习古田会议精神的辅助材料，红一方面军总政治部、中共中央也先后颁发了《红军士兵会章程》《中国工农红军政治工作暂行条例（草案）》等制度，进一步规范了红军的政治工作。政治工作成为红军的生命线。1935年1月召开的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在党和红军中的领导地位。之后，党中央战胜了张国焘自恃兵多枪多，以个人领导争夺党的领导的企图，彰显了古田会议确立的“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军魂伟力。

进入全面抗战时期，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毛泽东强调“纪律是执行路线的保证”，首次提出“四个服从”的政治纪律和组织纪律。在全党开展整风运动，将古田会议决议当作整风必读材料和全军的教材，提高党员干部的思想政治水平，纠正了党员干部中的不良倾向。1944年，谭政根据中央委托作了《关于军队政治工作问题》的报告，在古田会议的基础上，进一步强调要加强军队政治工作，严格执行政治建军原则。在党的七大上，系统阐述了毛泽东的建党建军思想，按照古田会议精神，在军队健全了党委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

解放战争时期，党中央和解放军总政治部先后颁布了《关于在军队中组织党委会的指示》《中国人民解放军党委委员会（草案）》《关于健全党委制》等一系列党和军队建设的制度纪律文件，确保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和全党的团结统一，确保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

2.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党的纪律建设历程

新中国成立初期，党员数量不断增多，党组织不断壮大，党内出现了思想不纯、坏分子、贪污腐败、享乐主义等各类问题，党中央继承弘扬古田会议精神，对全党进行思想整顿，加强党内纪律教育和作风建设。先后出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工作条例（草案）》《加强军队政治思想工作的决议》等文件，进一步继承弘扬古田会议确立的建党建军原则，完善了党委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为我军革命化、正规化奠定了基础。

3.改革开放时期党的纪律建设历程

“文革”结束后，我国进入了改革开放历史时期，历届中央领导集体都高度重视继承弘扬古田会议精神，加强党的纪律建设。1978年全军政治工作会议阐述了新的历史时期如何运用古田会议决议的立场、方法及其基本内容，形成的《中共中央军委关于加强军队政治工作的决议》成为新的历史条件下学习和运用古田会议决议的指导性文件。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指出古田会议解决了我们特殊国情下的建党问题，提出了新的历史时期如何建设人民军队的重要思想。此后，在全党开展了以“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为主要内容的党性党风教育，解决党内部分领导干部在党性党风上存在的突出问题。2008年9月始全党深入开展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着力找准并解决影响和制约科学发展的突出问题以及党员干部党性党风党纪方面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

4.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纪律建设历程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以古田会议精神为指导，以制定八项规定破局，在全党纠治“四风”、重拳反腐、建章立制、加强党内监督，取得了显著成效。党中央还先后组织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题教育等，切实提高党员干部遵守党的纪律的政治自觉、思想自觉、行动自觉。

2014年10月30日至11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亲自决策并领导召开古田全军政治工作会议，强调要坚持古田会议确立的思想建党、政治建军原则，弘扬我军政治工作优良传统，以改革和整风精神研究解决党从思想上政治上建设军队的重大现实问题。会后出台的《关于新形势下军队政治工作若干问题的决定》是新形势下党从思想上政治上建设军队的纲领性文献。2015年9月，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纪委书记王岐山到龙岩调研并主持召开座谈会时，首次提出把握运用监督执纪“四种形态”，以严明的纪律推进全面从严治党。 2023年12月底，新修订的《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全文公布，这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对该条例的第三次修订，再次释放出以严明纪律管党治党的鲜明信号。

古田会议对新时代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的现实启示

新形势下党的纪律建设释放了全面从严治党越来越严、越往后执纪越严的强烈信号。回顾古田会议与党的纪律建设的演进历程，对于传承弘扬古田会议精神，加强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具有一定的现实启示。

1.要坚持党的领导

古田会议明确提出“必须绝对服从党的领导”，红四军的成长历程充分证明“坚持党的领导”是党和国家的根本所在、命脉所在。“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与一般政党的本质区别，是我们党由弱到强、不断成熟的一大法宝，也是党的各项事业不断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2023年6月召开的全国组织工作会议，用“十三个坚持”集中概括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建设的重要思想，其中第一条就是“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推进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要紧紧围绕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这个根本性的大原则来展开，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游离、不能偏离，唯有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才能确保强国建设、民族复兴始终沿着正确的航向前进。

2.要勇于自我革命

加强党的纪律建设是党自我革命的一个重要内容，也是我党永葆生机活力的重要保障。古田会议敢于“揭短亮丑”，毛泽东、朱德面对错误思想和问题从未遮掩回避，勇于刀刃向内进行自我革命，找准“病灶”，检视“病因”，深挖“病根”。历史证明，这次探索是极其重要的，是十分睿智的，也是非常正确的。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上的重要讲话，深刻阐述了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为新时代新征程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提供了根本遵循，为做好新征程纪检监察工作提供了强大思想武器和科学行动指南。治国必先治党，党兴才能国强。我们要持续弘扬我党以问题为导向清除思想灰尘、实现自我净化从而加强党自身建设的优良传统，不断提高政治站位，增强政治自觉，以永远在路上的坚韧执着，把党的自我革命进行到底。

3.要经常开展集中性教育

古田会议决议中有单独章节专门阐述“党员教育问题”，认为“有计划地进行党内教育，纠正过去之无用计划的听其自然的状态，是党的重要任务之一”，提出可以运用“政治简报”“训练班”“个别谈话”“批评”等方法开展党内教育。当时红四军党内就已经意识到对党员开展纪律教育，牢固树立纪律规矩意识，可以有效制止党内违纪现象，其中的许多方法一直沿用至今。2014年召开的古田全军政治工作会议推动人民军队重塑思想，重塑作风，重塑政治生态，这也是针对军队内部开展的一次集中性纪律教育。2024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组织开展好党纪学习教育，引导党员干部学纪、知纪、明纪、守纪，督促领导干部树立正确权力观，公正用权、依法用权、为民用权、廉洁用权”。经党中央同意，自2024年4月至7月在全党开展党纪学习教育。开展集中性学习教育，有利于坚定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教育引导党员干部进一步明确日常言行，用党规党纪校正思想和行动，真正使学习党纪的过程成为增强纪律意识、提高党性修养的过程。

4.要建立长效机制

古田会议确立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奠定了军队政治工作的基础。除此之外，古田会议制定和实施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政治规则和政治纪律，在党的制度建设方面进行了有益的尝试。制度建设是从严治党的根本保证，只有“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才能真正从严约束党员干部，防止不良作风和腐败现象产生。从党成立之初到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我党始终坚持严的基调，不断完善各项纪律规矩和规章制度，逐步将纪律、规矩上升为刚性约束。铁的纪律是无产阶级政党的独特优势，也是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特征。要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就必须以党的制度建设为依托，逐步建立和完善纪律制度和长效机制，让制度的演变符合国情的发展。只有让制度建设跟上纪律建设的步伐，纪律建设才能真正发挥作用，才能为全面从严治党和党的事业保驾护航。

5.要凝聚监督合力

古田会议提出“发动地方党对红军党的批评和群众政权机关对红军的批评，以影响红军的党和红军的官兵”，强调要充分发动不同系统之间的批评和群众的批评，可见红四军党内当时就已经意识到党外监督的重要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内监督在党和国家各种监督形式中是最根本的、第一位的，但如果不同有关国家机关监督、民主党派监督、群众监督、舆论监督结合起来，就不能形成监督合力。加强纪律建设要实现党内和党外监督的相互结合，群众监督、民主党派监督、舆论监督作为重要的党外监督力量，与组织监督、国家监督等党内监督力量，二者相互促进、相互强化，共同为维护党和人民的根本利益这一目标而发力。

历史证明，严明的纪律是我们党的制胜法宝。我们要重温党的纪律演进历程，继承和弘扬古田会议精神，深入学习发扬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高尚风范和优良作风，着力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的能力，持续把党的自我革命推向前进，努力使党的纪律真正成为全党同志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必须遵守的统一的铁的纪律，从而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