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耕别墅：红四军前委扩大会议会址

图为古田会议会址

蛟洋文昌阁：中共闽西一大会址

■ 谢耀南

1929年3月14日，红四军长岭寨大捷宣示，红旗来到了汀江边。5月20日，红四军二次入闽。红旗从濯田水口跃过汀江，“打土豪、分田地”，形成了“收拾金瓯一片”的新格局。1930年1月初，红四军再返赣南时，闽西已经是一片“风展红旗如画”的新气象。不到一年的时间，共产党人在斗争中创造了新局面。这是历史主动的突出体现。那么，这个历史主动是如何发生的呢？作为科学决策的主要形式，会议就是一个重要发生机制。为此，我们回顾1929年红四军入闽后的几次主要会议，通过历史比较分析来探寻塑造历史主动的决策因素。

四次会议的基本情况

（一）辛耕别墅会议

3月20日在长汀辛耕别墅召开的红四军前委扩大会议是一次极为重要的会议。会议传达了中共六大精神，详细回顾和讨论了红军向赣南、闽西进军以来的行动方针，并对闽、浙、赣等省的政治、经济、军事状况和自然条件做了分析，特别着重研究了如何利用蒋桂战争爆发，各派军阀相互割据的有利时机，开辟赣南、闽西革命根据地和红四军今后的行动方针等问题。会议确立了未来一个时期广泛建立“红军及小区域苏维埃”的总体意见，同时决定“四军五军及江西红军第二第四两团之行动，在国民党军阀混战初期以赣南闽西二十余县为范围，从游击战术，从发动群众以至于公开苏维埃政权割据”，并使这个区域与“湘赣边界之割据区域相连接”。毛泽东在给中央的信中强调，这一计划“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因为这是前进的基础。”红四军返回瑞金后，毛泽东以前委名义给中央的信重申了辛耕别墅会议的决策。此次会议实际上勾画了创建中央革命根据地的宏伟蓝图。这是毛泽东在井冈山时期提出的工农武装割据思想的发展，是中国革命道路理论发展过程的重要节点。

（二）红四军党的七大

红四军党的七大于6月22日在龙岩公民小学召开。会议是在“大家努力来争论”的指导思想下召开的，希望通过争论来统一思想认识，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会议议决的内容包括“四军党内争论问题”和“分兵问题”两个方面。决议案对争论的原因和性质的分析在基本面上是正确的，同时交织着错误的方面；对朱德、毛泽东的批评，对刘安恭、林彪的错误作的评判，总体上基于调和的思想而出现失之真实与部分正确相互交织的情况。总体上，这次会议“没有正确解决当时存在的主要问题，后果是不好的”。同时，在对红四军斗争史和一些制度等方面达成了基本正确的结论，对于稳定红四军党和军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军事行动上，红四军随后在分兵发展和开辟红色区域方面，基本上是成功的（出击闽中基本成功、打下上杭城极为成功、出击东江是失败的）。在组织后果上，则是毛泽东离开红四军领导岗位四个多月，陈毅前往上海报告工作，朱德独撑红四军繁重工作，事实上造成了领导力量的严重削弱。毛泽东利用这个“空闲”时间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和进一步的思考。

（三）中共闽西一大

中共闽西一大于7月20日在上杭蛟洋文昌阁召开，与会代表60多人。毛泽东在会上做了指导发言。发言把在井冈山上总结的红色政权发展条件的思想结合闽西实际，从而提出了巩固和发展闽西根据地的六个条件和三个基本方针。邓子恢和张鼎丞回忆：“毛泽东的报告，谈的问题深刻，方向明确，提高了闽西地方党的思想理论水平，极大地鼓舞了代表们的斗争信心和决心”。会议总结了闽西革命斗争的丰富经验，特别是闽西党的建设、武装力量建设和土地革命等方面的成效，分析了存在问题并提出解决办法。会议的核心成果就是政治、土地问题和苏维埃政权三个决议案。前者通过对政治形势的全面分析，对革命环境和主客观力量的分析，明确提出了闽西党的工作以“坚决的领导群众，为实现闽西工农政权的割据而奋斗”为主题的总路线和五项工作任务。中者总结了闽西（以永定溪南分田为标志）的土地政策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比较完善的土地政策。后者明确规定了政权性质、任务，党与政权的关系。这些正确判断对下一阶段闽西党的建设和根据地建设发挥了重要作用。

（四）古田会议

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古田会议）于12月28-29日在上杭古田召开。会议在中央“九月来信”精神的正确指导下，科学总结了南昌起义创建共产党领导的军队两年多来党和军队内思想斗争、军队建设的经验和教训，提出用无产阶级思想建设先进的政党和人民军队。古田会议创造性地解决了农村和游击战争环境下建设具有时代先进性的党和军队这一时代性课题。古田会议决议的主要观点一般概括为：一是着重从思想上加强党的建设；二是保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三是重视和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四是坚持军队政治工作三大原则。这个决议“使红军肃清旧式军队的影响，完全建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上。这个决议不但在红军第四军实行了，后来各部分红军都先后不等地照此做了”，由此使整个中国红军成为真正的人民军队。古田会议确立了“思想建党、政治建军”原则，奠定了人民军队政治工作之基，人民军队也从此定型。为此，古田会议被公认为是中国共产党和人民军队建设史上的里程碑。

总之，辛耕别墅会议、中共闽西一大、红四军党的七大（八大）和古田会议存在起承转合的历史逻辑。一方面，在连片割据区域的发展上始终保持了一致性。辛耕别墅会议聚焦中国革命发展道路及其战略规划问题。这个规划在随后的历次会议中始终得到有效地实施。另一方面，在党和军队建设及相互关系上则发生了曲折。自红四军创建以来，“个人领导与党的领导”“军事观点与政治观点”等问题在党内领导同志之间的思想斗争和个性磨合中得到全面展开。

塑造历史主动的决策因素

（一）调查研究是决策前提

1.从辛耕别墅会议看。红四军前委刚刚在长汀安顿下来，毛泽东便请来了十几位较年长者到辛耕别墅参加座谈会。他们的身份有老佃农、老裁缝、老教书先生、老衙役、钱粮师爷、流氓头子等六种人。通过座谈会，了解了长汀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状况，进而为理清当地社会各阶级阶层的基本关系、贫富状况提供了较为充分的准备。在此基础上制定了切合实际的筹款、斗争和群众工作的政策及策略。更为关键的是，通过广泛调查和阅读报刊消息，敏锐地研判了国际国内形势，为制定未来一个时期开辟连片割据区域的蓝图提供了充分的决策依据。实践证明，此次会议决策带来了深远的历史影响，事实上成为中央苏区发展的路线图。

2.从中共闽西一大看。会议原定于7月11日召开。当毛泽东与众人交谈后发现，代表们实际上对当前的斗争情况和基本问题并无必要的了解。这时勉强开会，效果并不理想。因此，他建议大家回去作一个星期的调查研究，调查议题涉及“土地、政治、党务、武装群众与政治组织、物价、洋货侵入与工农业破产......”毛泽东也到蛟洋、新泉等地作广泛调查。基于充分的调查和思考，会议形成了基于国内革命形势和闽西革命形势深刻分析并确定闽西党的总路线的《政治决议案》，对政权建设问题、意义和步骤等作正确规定的《苏维埃政权决议案》，对过去一时期土地革命和土地政策作全面总结的《土地问题决议案》。同时也有了毛泽东对闽西革命斗争六个良好条件和三条基本方针的准确判断，从而为大会的成功召开奠定坚实的思想理论基础。离开会前调查，以上两者只能是失之肤浅或泛泛而谈。

3.从古田会议看。为了开好会，毛泽东、朱德、陈毅开展大量调查研究。先是在长汀召开了工人座谈会。在新泉整训中，毛泽东主持了多次“请进来”“走出去”的调查会。每次都有各纵队、支队和大队负责同志，连队的支部书记和一些士兵，人数十多个不等。毛泽东等领导人深入连队召开各种座谈会，“还多次召开各级党组织书记、宣传委员、组织委员会议和各级党代表联席会议，调查研究红军内部存在的各种思想问题及解决办法。”各个层次的调查和座谈会，既交流和统一了思想，又收集了信息，了解了全体官兵、党员干部的思想状况。总之，古田会议的成功召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党的建设和军队建设的思想与红四军实际相结合的结果，也是广泛深入调查研究和集体智慧的结晶。

综上，调查研究是辛耕别墅会议、中共闽西一大和古田会议的共同特征，也是这些会议之所以能够针对特定环境及历史任务作出准确判断，进而对革命事业推进发挥巨大作用的重要原因。而湖雷会议、白砂会议，以及红四军党的七大、八大却是明显缺乏调查研究，对会议任务分析、信息收集和综合失之放任，因而这些会议或加剧矛盾，或失之勉强，或部分成功甚至或失之混乱。实践反复证明，社会调查“是为了得到正确阶级估量”，从而形成科学的决策。

（二）民主集中制是制度保障

1.从湖雷会议、白砂会议和红四军党的七大、八大看。红四军中存在的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非组织观点等非无产阶级思想，可谓与生俱来。刘安恭到来后不久就提出“前委只讨论红四军行动问题，不要管军队的其它事情”。在湖雷会议上，他指责“前委在四军管太多，权力太集中了”。在白砂会议期间，毛泽东、朱德、林彪之间的通信答辩和会上的争论进一步加剧，取消临时军委并没有从根本上消除矛盾。红四军党的七大不但没有消除思想分歧，反而造成了领导力量的削弱；红四军党的八大沿用“大家努力来争论的方法”“自由讨论了3天”，结果是“不了了之”。概括地说，朱德、毛泽东、陈毅等人的分歧既有思想认识上的参差不齐，也有工作作风和个人性格上的差异。剥开历史的纷繁复杂，贯穿四次会议的共性问题就是“党的领导权在四军里”尚未“绝对建立起来”。究其原因，除了缺乏调查研究外，就是因为“‘由下而上的民主集权制’‘先交下级讨论，再由上级决议’”的错误议事方法。这就使得会议无法对众说纷纭的意见做有效集中。

2.从中共闽西一大看。首先，会议是毛泽东的提议下发起的，是为制定特委的“工作纲领”而召开的。会前围绕指定主题作专门调查。其次，会议文件的起草具有较为广泛的代表性，成立了13人组成的决议案起草委员会，分别就政治、土地、组织、政权、宣传、工运、军运、妇女、共青团、济难会等10个方面分别起草报告，之后交会议讨论。其三，主要报告的撰写得到毛泽东的指导并经他修订。其四，大会有充分的讨论。大会由龙岩、永定、上杭、平和等县代表向大会汇报上一年各县党组织领导暴动的情况，总结经验和教训。对特委工作报告和各项专题报告，“在毛同志指导之下很密切具体的讨论”。会议总结认为：“（1）明白了永、杭、汀、武的土地政策及六县的政治、经济基础；（2）得到了具体的土地政策；（3）定出比较正确的政治路线；（4）检阅过去斗争经验，尤其是溪南、白土、东乡、蛟洋几个大的斗争......”总之，此次会议在充分民主和有效集中指导下召开，因而决议比较正确并在接下来一个时期得到较好执行。

3.古田会议。古田会议既是对过去一个时期以来争论的深刻反思，也是对极端民主化和缺乏有效集中的纠正。一方面，中央“九月来信”为会议提供了重要指导。周恩来认为，“一个党一个军队都需要自己的核心人物，需要实行民主集中，一个有办法把大家的意见综合起来的书记”。来信强调“毛同志仍应为前委书记，并须使红军全体同志了解而接受”。这才有了红军第四军在接受中央指示之后“极端民主化的现象，减少了许多。”另一方面，会议充分发扬民主并形成正确集中。指出“四军党内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表现、来源及其纠正的方法”，并通过组织建设、党内教育、红军宣传工作、士兵政治训练等措施给予全面系统解决。会议是民主集中制的结果，也对民主集中制作了较为透彻的解释。决议将极端民主化作为错误思想之一，并提出要“从理论上铲除极端民主化的根苗”“在组织上，厉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生活”。总之，古田会议的成功，是充分发扬民主和有效集中“民意”的结果，会议的决议则是对这一成果的文本化表达和制度化确认。

综上，古田会议及其之前系列会议的正反经验或教训表明，民主集中制是作为革命集体行动发生机制——会议成功的制度保障。作为发源于苏俄革命的外生制度，民主集中制在党内的落地并非一帆风顺（“集中”曾被指责为“家长制”，而“民主”则被误用为“大民主”）。古田会议的过程，就是它在红四军党和军队的主要领导者、党员干部、士兵群众和中央主要负责同志在内的整个革命者群体将其价值理念和运作模式内化为思想认同与行为习惯的过程。

（三）正确指导是思想基础

1.从辛耕别墅会议看。在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必须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这种过程是渐进发展、逐步深刻的。毛泽东是这一理论创造的突出代表。在“八七”会议上，毛泽东提出了“枪杆子里出政权”论。在井冈山上，毛泽东初步总结了工农武装割据的五个基本条件。不久，因经济和军事原因，这支队伍不得不下山。“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长汀的意外胜利和国内政治形势的突变，促成了辛耕别墅会议上对工农武装割据原理在更大范围的创造性运用（建立连片割据政权）。这一论述体现在3月20日和4月5日由毛泽东执笔给中央的报告中。前者强调“这一计划是决须确立，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因为这是前进的基础”；而后者则更为自信地表述为“以群众公开割据，深入土地革命，建立工农政权”，实现割据区域相连接，“形成一坚固势力，以为前进之根基”。总之，辛耕别墅会议之所以取得大的成功，在于它贯彻了毛泽东关于中国革命道路原创性战略思想，是会前调查研究、会议有效民主集中相结合的结果。离开了这个，辛耕别墅会议则只是一次普通的军事会议。

2.从湖雷会议、白砂会议和红四军党的七大、八大看。无论是从会议原因和会议过程看，因为缺乏调查研究和民主集中不足，这四次会议均缺乏正确指导。前三次会议客观上造成了对前委及负责人权威的解构，随着争论的扩散，思想混乱和领导弱化不断加剧。七大“没有从政治上提出明确的指导方针，对党内错误思想的分析，几乎就事论事，对如何纠正错误思想，只提出了问题，而很少分析问题，更没有解决问题。”而红四军党的八大则是在领导力量显著削弱的情况下召开的，更无正确指导思想。会议沿用自由讨论法，毫无结果。总之，四次会议无法针对会议议题形成较为统一的共识和较为科学的决议。毛泽东《给林彪的信》（1929.6.14）中关于“个人领导与党的领导”“军事观点与政治观点”的分析，是对建党建军根本原则的思考。然而，由于红四军党和军队整个革命群体思想认识与之差距甚大，短期内既无法形成共识，亦无法通过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来加以贯彻。因为毛泽东离开红四军的领导岗位到闽西地方指导工作，于是历史的机缘便将这一思想的初步实践交给中共闽西一大。

3.从中共闽西一大看。会前的调查研究让会议代表更全面深刻认识革命形势和总结工作，也使政治、政权、土地等决议案的起草有了坚实基础。会上，毛泽东阐明了中国革命的特点和革命根据地的重要性，指出闽西党组织今后的任务是为巩固和发展革命根据地与赣南革命根据地连成一片，建立中心工作区域。他总结了闽西革命斗争的丰富经验，特别是总结了闽西党和地方武装以及土改分田的经验与不足，提出了纠正办法。《政治决议案》从党的建设、武装建设、政权建设、深入进行土地革命等方面提出解决办法。其中党的建设方面有“从工人及贫农中创造党的无产阶级基础”“洗刷非无产阶级意识”；武装建设方面，强调“在武装组织中发展党的组织，加强党的领导”。会议确立闽西党的工作的主要任务是：“1.巩固并扩大党的组织；2.发动并组织广大群众；3.实行土地革命；4.建立苏维埃政权；5.扩大工农武装。”这些分析体现了毛泽东对中国革命性质、前途、道路、动力、红色政权割据，以及党的建设、军队建设、政权建设和根据地发展方式等问题的最新认识。总之，毛泽东的正确指导对会议高质量地召开并形成正确决议起到了关键作用。

4.从古田会议看。古田会议的成功，根本在于红四军的党和军队在建党、建军这一根本问题上达成了高度一致。一方面，中央“九月来信”起到了最终定性作用。这不仅是终结性意见，更为重要的是这种意见是建立在对红四军的客观实际判断的基础上，建立在对一个时期以来党和军队建设的规律性的正确把握之上。这体现在集中关于红军与中国革命的关系、关于红军的根本任务与其前途等问题清晰而正确的论断。最终，大会根据来信精神“指出四军党内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表现、来源及其纠正的方法”。另一方面，毛泽东关于党和军队建设的根本观点在红四军的领导层中形成共识，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立足中国国情和党性，科学界定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红军的性质和任务（六项），清晰把脉了红四军的党内存在的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并开出有效的“药方”。一句话，针对思想建党和政治建军议题给出了全面、系统的解决方案。这既是毛泽东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思考中国革命道路、党的建设和军队建设的重大思想创造，也是党中央正确指导以及红四军的领导群体的智慧结晶。

总之，从辛耕别墅会议到古田会议这个不到9个月的时间段，是毛泽东关于党和军队建设思想发展定型的过程，也是他关于中国革命道路由理论转化为蓝图设计到理论建构基本完成的过程。这是一个日渐清晰、反复检验和不断发展的思想成熟过程，更是这些思想理论在革命者群体中渐进传播并获得认同的过程。

结论性思考

综上，我们考察了1929年的闽西这个百年党史中特定的时空截面。这一年，红四军和闽西革命根据地的发展，从辛耕别墅会议开始，中间经过湖雷会议、白砂会议、红四军党的七大与八大、中共闽西一大等会议的曲折前进，最后召开古田会议这个盛会。通过对这些会议共性因素的比较分析，我们发现：调查研究、民主集中制和科学理论指导是塑造历史主动的决策形式——会议成功的三要素。

马克思主义是实践性与人民性相融的理论，它旨在“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基于这一历史主动精神，中国共产党人在百余年历史过程不断地在伟大斗争中创造革命、建设和改革发展的新局面。一百多年来，中国共产党召开过不计其数的会议。这些会议因不同的任务和缘由而发起。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总结起来，调查研究、民主集中制是科学和成功决策的信息前提与制度保障，不断实现中国化时代化的创新理论则是思想基础。总之，调查研究、民主集中制和科学理论指导，是中国共产党人塑造历史主动的三项重要决策因素。

（作者单位：中共龙岩市委党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