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到达陕北后的杨成武（资料图）

■杨秋明

冯家沟是日寇向前线运送作战物资的必经之路。在摸清了日军运输部队的行动规律后，杨成武决定在冯家沟伏击日军。

1937年10月11日，杨成武率独立团冒雨从涞源县一天一夜急行军200多里，于12日凌晨五点到达了拟定的冯家沟伏击阵地。当时一连二连在公路两边的山上埋伏，三连埋伏在“口袋”底村东右侧山地垭口处，四连占领路旁的山坡。上午太阳升得老高时，在大家焦急的目光中，日军大摇大摆地来了。前后骑兵开道、护卫，坂垣师团第二运输大队的120多辆满载作战物资的大马车居中。等日军完全陷入独立团伏击圈时，埋伏在口袋底的三连首先开火，三挺机枪及手榴弹等一齐向日军倾泻，封住敌人的前路，防止其夺路逃窜。另外，三连一部协同二连、一连迅速切断敌人的退路，敌兵仍企图利用车辆作防御工事顽抗，独立团战士迅速冲下公路与日军展开肉搏战，30多分钟即结束战斗。

这一仗，杨成武独立团付出了很小的代价就大获全胜。继日军坂垣师团主力在平型关被歼后，它的第二运输大队也在此覆没，只几个骑兵漏网。此役共毙伤日军100多名，俘虏运输队员70余名，伪军30余名投降，缴获摩托车3辆，大车120多辆，骡马800多匹，步骑枪70多箱，各种短枪10多支，炮弹20多箱，子弹40多箱，罐头、饼干、汽水等食品多达2200多箱，还有一大批呢大衣、军毯。

这时，从灵丘北驰广灵的日军不知道第二运输大队已全军覆没。他们驾驶五辆汽车闯进三营的伏击区。三营三面合击，一阵猛打，三辆汽车又成了战利品。至此，广灵至灵丘的重要交通线被完全控制了。

枪声刚刚消失，杨成武叫人把俘虏的伪军带到指挥部审讯得知，他们多数是当地人，在日军的刺刀逼迫下不得不来卖命的。周围几个县城的日军也不多：广灵城只有几十个日军，灵丘城的日军也不多，日本侵略军正忙于“太原攻略战”，在后方只有少数兵力占据着县城,以保护他们的交通线。

于是，杨成武立刻命令三营出击,直取北面的广灵城。战士们带着刚刚缴获的枪支弹药，揣上几包饼干，一边吃着，一边朝广灵城奔去。下午三点多钟，三营兵临城下，当地群众纷纷操起鸟铳、长矛、斧头跑出家门，协助攻城，造成很大的声势。广灵的城墙高一丈二尺左右，并不十分坚固，有的地段早已破落。三营一攻，便破城而入。守城日军纷纷逃窜，又被歼灭了几十人。

广灵城收复后，南面灵丘城的日军也就孤军难立了，他们只好弃城西窜，独立团又收复了灵丘城。随后，杨成武又将独立团分兵向东、西、北三面推进。这样，不到二十天，独立团就连续收复了涞源、广灵、灵丘、易县、蔚县、阳原、浑源等七座县城，并向平西地区和平绥、平汉铁路沿线大踏步地挺进了。

那是独立团大发展的日子,差不多天天都有收复失地的胜利消息传来,一一五师发来嘉奖令。

10月底，独立团已由出征时的1700多人发展到7000多人，奉八路军总部命令扩编为八路军独立第一师，下辖第一、第二、第三团,还有特务营、骑兵连、通信连、炮兵连、工兵连，另外还组建了各地的游击支队和县大队，独立团宣传队也扩大为战线剧社。杨成武任独立第一师师长。

11月7日，晋察冀军区成立了，聂荣臻担任军区司令员兼政委。杨成武独立第一师所开辟的察南、雁北、平西及保定以西的冀西地区，被划为晋察冀军区第一分区，杨成武被任命为独立第一师师长兼一分区司令员，邓华任师政委兼一分区政委。